1. nightingale夜鶯紅酒
雅尼一直喜歡夜鶯。來到中國后,他一直想用一種樂器來模仿夜鶯的聲音,西方樂器卻沒這個功能,雅尼來到中國后,找到了一種叫"竹笛”的中國民間樂器,它的聲音與夜鶯簡直無差別,在紫禁城的音樂會中,一首竹笛主奏的《夜鶯Nightingale》感染了億萬人。《夜鶯》是專門為中國人作的,符合東方人追求樂曲旋律和意境的審美特點。 以上介紹來自對“夜鶯”的解釋,可知用的是竹笛。
2. nightingale紅酒大概多少錢一瓶
好喝的一款酒!
夜鶯酒莊勃艮第葡萄酒絲滑柔順、細膩優雅,似女人般嬌媚,勃艮第葡萄酒更早進入法國王室而擁有了“葡萄酒之王”的美稱!
3. nightingale紅酒2018
了不起的蓋茨比
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如果你想感動她,那就戴上金帽子;
如果你可以跳得高,那就為她跳起來。
直到她喊:
“親愛的,戴金帽子、跳得高的有情人,我一定要得到你!”
——托馬斯·帕克·丹維里埃
第一章
在我年紀輕輕、敏感易傷的那些年里,我的父親給了我一些忠告,直到現在也依然在我腦海里環繞。
“當你想要批評別人的時候,”他對我說,“要記得,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所擁有的優勢。”
他沒有再多說些什么,但是我們總是用這種矜持的方式交流也能夠相互理解,并且我知道,他想表達的遠比這多得多。因此,我傾向于保留判斷,緘默不語,這種習慣使得一些奇怪的人對我無所不言,我成為了他們傾倒無聊煩惱的犧牲品。當這種品質出現在一個正常人身上時,那些不正常的人很快就會察覺并且捕捉到。在大學時,我被不公平的指責為一個政客,就因為我知道一些默默無聞者的私密的悲痛。大多數人對我的信任并非是我刻意想要的——因此每當我準確無疑地意識到,一種親密關系正準備生根發芽的時候,我經常假裝在睡覺,假裝心事重重,或者擺出一副不耐煩,舉止輕佻的樣子。因為年輕人的傾訴,或者至少他們所表達的措辭,往往都是相同的,并且被他們明顯的遮遮掩掩弄得支離破碎。不對事物妄下定論是一種美好的境界。我現在依然擔心自己忘記了父親教導的,而我也不斷重復的令人驕傲的忠告而有所失。“人的基本道德準則生來不同,不可同等看待。”
不過,在對自己的寬容如此自夸之后,我也得承認這種寬容是有極限的。人的行為舉止也許建立在堅硬的巖石之上,或者發源于潮濕的沼澤之中,但是如果超過了某個限度,我就不在乎它建立在什么地方了。當我去年秋天從東部回來,我只想讓全世界都穿上統一的服裝,在道德上永遠保持立正的姿勢。我不想盡情的用特權去一睹他人的內心世界了。唯有蓋茨比是我的例外,就是這本書名字上的那個人——蓋茨比,他代表了我真心鄙視的一切。如果人的品格是一系列完整美滿的姿態,那么他就是最光彩奪目的那一個,他對他所希望的人生有著相當高的敏感,就好像在和一臺能探查到一萬英里之遙的地震的精密機器相連。這種敏感性與那種被美名為“創造性氣質”的多愁善感無關——這是一種帶有希望的非凡天賦,是一種浪漫的聰慧品質。這些我過去從未在任何人身上看到,以后也不太有可能再發現了。不——蓋茨比直到最后都是正確的,是那些吞噬蓋茨比的東西,那些在他破滅的夢上飄浮的骯臟塵埃,使我對人們失意的悲傷和片刻的歡愉暫時關閉了興趣。
我們家族三代都是這個中西部城市顯赫又富裕的人,卡拉韋家族多少算是個大家族。傳聞我們是布克婁奇公爵的后代,但是我們家系真正的創始人是我祖父的哥哥。他五十一歲時來到這座城市,派了一個替身去參加南北戰爭,自己則做起了批發五金制品的買賣,如今這門生意由我父親繼承了下來。
我從未見過這位伯祖父,但我常被認為長得像他——從我父親辦公室里掛的那幅略顯莊嚴的畫像就看得出來。我一九一五年從紐黑文畢業,距離我父親畢業正好有二十五年。沒過多久,我參加了條頓民族大遷徙的延續——世界大戰。我徹底的沉溺于大反攻之中,以至于回家之后變得百無聊賴。中西部不再是世界溫暖的中心了,現在更像是宇宙破碎的邊緣。所以我決定去東部學做債券生意,我了解的所有人都在做債券生意,我想即使再多養活一個我這樣的單身男人也不是問題。我的叔叔和嬸嬸們互相商量此事,最終他們一臉沉重又猶豫地說“那……好吧”。父親也同意資助我一年。在幾經波折之后,我來到了東部,在這個一九二二年的春天,我想我將會永遠的留在這里。
現實的是我要在這座城市找個地方住下來。但現在是個濕熱的季節,我又剛剛離開我那草木宜人的家鄉,所以當辦公室的一位年輕人提議,一起在市郊的鎮上合租房子時,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他找到了房子,是個飽經風霜的月租八十美元的硬板平房。但在最后一刻,公司把他調去了華盛頓,所以我只能獨自一人去了郊外。我曾有一只狗(至少在它跑掉之前養了幾天),有一輛老舊的道奇轎車和一名芬蘭女傭,她為我整理床鋪,做早餐,在電爐旁一邊工作一邊操著芬蘭口音自言自語。
剛定居的頭幾天,我感覺有些孤單,直到有一天早上,有個比我還晚到這里的男人在路旁叫住了我。
“請問西卵區怎么走?”他無助地問。
我告訴了他方向。然后,在繼續走路的過程中,我發覺我已經不再孤單了。我成為了一個向導,一個開拓者,一個原住民。他無意間授予了我自由居民的身份。
陽光普照萬物,樹枝上吐出的大量新葉就像在電影的加速鏡頭中一樣急速生長。我那熟悉的信念再次涌現了出來——在這個夏天,一切又是新的開始。
這里有這么多的書可以讀,還有這么多給人以健康的新鮮空氣可供呼吸。我買了十幾本關于銀行、信貸和投資證券方面的書,它們紅底燙金——就像鑄幣廠新印刷的錢幣--——齊刷刷的擺在我的書架上。承諾為我揭曉那些只有邁達斯、摩根和米西納斯才知道的卓越奧秘。此外,我還對許多其他書籍頗有興趣。在大學時我偏愛于文學,曾在某一年給《耶魯新聞》寫過一系列很嚴肅又平平無奇的社論,我現在決定要把這些興趣重新帶回到我的生活,再次成為一個在各領域都學而不精的專家,也就是所說的“通才”。畢竟——如果你只從一個窗口看世界,那么你更容易獲得成功——這并不僅僅是一句玩笑話。
我所租的房子坐落于北美最奇特的小鎮上純粹是偶然。小鎮位于紐約東邊那個細長又無規則的島上,那里除了有一些奇特的自然景觀之外,還有兩個形狀獨特的半島。它們離城市有二十英里,在輪廓上完全相同,像一對巨大的雞蛋。兩個半島中間只隔著一條淺淺的海灣,一直延伸到長島海峽那廣闊而潮濕的“空地”——西半球的那片最溫馴的海洋之中。它們并不是完美的橢圓形,而是在接觸陸地的末端呈扁平狀(就像哥倫布故事中的雞蛋那樣),但是它們形狀上的相似一定會成為上空中掠過的海鷗的一個永遠的驚奇。而對于無法飛翔的生物而言,更有趣的現象則是這兩個半島除了形狀和大小之外,就沒有其他相似的地方了。
我住在西卵區,嗯……就是兩個半島中不太時髦的那個,然而這卻是最膚淺的標簽來形容二者之間那奇異又不詳的差別了。我的房子位于蛋形的最頂端,和海峽只有五十碼的距離,被兩個季度租金在一萬二至一萬五的豪宅夾在中間。無論用什么樣的標準,我右邊的那棟房子都是十分龐大的建筑,像諾曼底的某個市政廳的仿造版。豪宅的一邊有一座嶄新的塔樓,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常春藤。還有一個用大理石修的游泳池和超過四十英畝的草坪和花園。那是蓋茨比的宅邸。不過,或許應該說這是一位名叫蓋茨比的紳士所居住的宅邸,因為那時候我并不認識蓋茨比。我的房子就很礙眼了,不過因為它太小,所以常常被人忽視。因此我才有一隅之地可以欣賞海景,可以看到鄰居家的一部分草坪,還能以和富豪為鄰聊以自慰,而這一切僅僅只需要每月支付八十美元。
穿過淺淺的海灣,時髦的東卵區的那些白色宮殿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中閃爍著光輝。在我驅車前往湯姆·布坎南家中吃晚飯的那個晚上,這個夏天的故事才真正開始。黛西是我的遠房表妹,而湯姆和我在大學互相認識。戰爭結束之后,我在芝加哥和他們待過兩天。
黛西的丈夫曾是紐黑文最強的橄欖球鋒線球員之一,在各種體育項目中都有所成就,某種程度上說是國內知名的人物。像他這樣在二十一歲就攀登到頂峰的人,之后無論做什么都有些令人掃興的意味。他的家庭是極其富有,即使是在大學,他揮霍金錢的毛病就一直飽受指責,而現在,他從芝加哥搬到東部來的陣勢更是讓人驚訝的無法呼吸。比如說,他把打馬球需要的一群馬直接從森林湖運了過來。真的很難理解我這代人里面竟然有人會闊綽到這種程度。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來東部。他們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就在法國待了一年,然后不停的輾轉于各地,哪里能打馬球、能同有錢人在一起,他們就去哪里。黛西在電話里和我講,這次是徹底定居了,然而我并不相信。我不清楚黛西的想法,但是我覺得湯姆會永遠漂泊下去,會帶著一絲傷感,試圖找回昔日某場不可復現的橄欖球賽中那激動人心的歡騰。
于是,故事發生于那個吹著暖風的夜晚,我開車到東卵區去見這兩個我幾乎不了解的老朋友。他們的房子比我想象的還要精致,是帶有喬治王殖民時期風格的紅白色建筑,面對并俯視著海灣。長達四分之一英里的草坪起始于沙灘,直到豪宅的前門,其間穿過日晷、磚路和絢麗多彩的花園,最后憑借這股勢頭,一片碧綠明亮的藤蔓沿著墻壁飄然而上。房子正面是一排法式落地窗,此時在迎接著傍晚的暖風而大大敞開著,窗上反射著耀眼的金光。湯姆·布坎南穿著騎馬裝,此時正張開雙腿站在門廊上。
比起在紐黑文的那些年,他變了許多。如今他三十歲了,身體健壯,留著稻草色頭發,表情堅毅,神態高傲。他的臉上最突出的是那兩只明亮、傲慢的眼睛,所以他常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印象。即使是他身上那件女氣的華麗騎馬裝,也掩蓋不了他身體的強壯。他的小腿似乎將他擦得閃亮的靴子撐得滿滿,最上面的鞋帶也被撐得很緊。當他的肩膀一活動,你可以看見一整塊肌肉在他的薄外衣下顫動。這是一副強而有力的身軀,一副殘暴的身軀。
他說話的聲音——深沉又沙啞的男高音——加深了別人對他易怒的印象。他的話中常帶有一些長輩在教訓人時的輕蔑,即使是對他喜歡的人也是一樣,因此在紐黑文的時候,很多人對他恨到極點。
“不要覺得在這些事情上,我的意見被采納是因為它是最好的,”他似乎在說,“僅僅是因為我比你們更強壯、更像個男人。”我和他曾在同一個高年級社團里。雖然我們從未關系親密過,但我總感覺他很認可我,并且希望我也喜歡他那冷酷、不可一世的態度。
我們在陽光充足的門廊上聊了幾分鐘。
“我找到了個不錯的地方。”他的眼睛不停地閃爍著說道。
他用一只胳膊把我轉了過來,然后將他那寬大又平整的手掌移動至我面前的景色上——一座下凹的意大利式花園,半英畝花香撲鼻的玫瑰花叢,還有一艘翹鼻子的汽艇在岸邊的潮水中搖搖晃晃。
“這地方曾經是屬于那個石油大亨德梅因的。”他禮貌又突然地再次把我轉了回去,“我們進屋里去。”
我們穿過一條高高的走廊,進入到了一個明亮的玫瑰色房間,兩端的法式落地窗將這個房間輕巧的嵌入豪宅之中。閃閃發光的窗戶半開著,窗外鮮嫩的青草好像要長到房間里來。一陣微風吹過房間,窗簾像白色的旗幟,有的向里飄,有的向外揚。風將它們朝著天花板上的糖霜蛋糕樣的裝飾吹去,然后在酒紅色的地毯上起起伏伏,就像風吹過海面,留下一道陰影。
房間里唯一完全靜止不動的是一張巨大的長沙發,兩個年輕的女人坐在上面,就好像飄浮在一個固定的氣球上。她們都穿著白色的裙子,裙邊如海浪一般隨風飄揚,如同剛剛完成了繞房一周的短暫飛行而回來一樣。我一定是聽著窗簾飄動的啪嗒聲和墻上畫作的呻吟聲呆站了好一會兒。然后我聽到了湯姆·布坎南關閉后面的窗戶的巨響,于是,房間里的風逐漸消失,揚起的窗簾、地毯還有飄浮著的兩個年輕女人才緩緩降落在地面上。
我不認識兩個人中比較年輕的那位。她在沙發上盡情地舒展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動。下巴微微抬起,好像上面有什么東西快要掉下來,而她在盡力保持平衡。沒有跡象能讓我知道,她是否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我——實際上,我驚訝的幾乎想出聲向她道歉,擔心因為我的到來而打擾到她。
另一個女孩就是黛西,想嘗試起身。她帶著認真的表情將身子微微向前傾,然后莞爾一笑,那是一種莫名的卻迷人的微笑,于是我也笑了起來,進入了房間。